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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正史攒梗】关于清风店战役统战俘虏果军将领问题(学术帖)

涵江雪-1916:

刷《解放》看到杨得志杨成武耿飚的晋察冀野战军在清风店歼灭果军第三军,俘虏军长罗历戎、副军长杨光钰及副参谋长吴铁铮等。罗、杨、吴三人均为黄埔毕业生,后来被送到晋察冀军区司令员聂双全处,老聂又是他们曾经的教官,因此老聂、罗长子和杨迷弟对他们进行了一场统战教育工作。当时老聂是军区司令员,杨得志是野战军司令员,罗长子是第一政委,杨成武是第二政委负责前线,耿飚是参谋长。


罗历戎1901年生人,是老聂四川同乡,黄埔二期,1925年应该是赶上了老聂在政治部当教官,因此这声“老师”也是名副其实;杨光钰1903年生人,黄埔一期六队,并不是老聂直接的学生;吴铁铮1901年生人,黄埔三期,在校曾经加入ccp又在“中山舰事件”后退出。此外,杨光钰是左参同乡同队,罗历戎1936年在丁德隆手下曾经在山城堡被左参打得满地找牙;杨迷弟和耿大使都是左参的同乡兼脑残粉。


关于这次统战,不同记录有所差别,细节有待考证。


《聂双全回忆录》的记载是,聂和萧上酱、罗长子一起赶到北祝村野战军指挥部,在北祝村和阜平史家寨分别见到了罗历戎、第七师师长李用章、十九团团长柯民生、杨光钰、吴铁铮。罗和杨是一期学生(原文如此,聂记忆有误),吴是三期。他们都管聂叫老师,尤其吴很羞愧。聂说:内战是蒋介石逼迫的,不要为蒋卖命,愿意接受教育还是愿意回家都可以。(解放军出版社1986年,第660页。)


《杨得志回忆录》的记载是,杨迷弟的手下从俘虏中找到了罗历戎,马上报告了聂,战役结束后聂萧罗来到前线(北祝村),并一起接见了罗历戎等人,很快聂又赶回了阜平,罗长子让杨迷弟把罗历戎送到土地会议去学习。后来聂又接见了杨光钰和吴铁铮,吴说“二十多年没见到您了”,罗长子告诉杨光钰他当年的同队同学左叔仁已经在抗战中牺牲了,杨连声感叹“他是光荣的”,聂问吴铁铮“现在蒋介石的军队和1925年时有什么不同”,吴说“现在这个军队和当年孙传芳一模一样了”。(解放军出版社1992年,第413、414页。)


杨成武回忆录没写到这段。耿飚的回忆录写得十分简略,一笔带过。


除了回忆录之外,九十年代以来的一些纪实文学也对这段有描写。


《中国革命斗争报告文学丛书》之《石门开——解放石家庄》写的也是从俘虏中找到了罗历戎带去见聂,聂问他是哪里人,于是俩人攀了同乡。一会儿野司其他几位领导和杨光钰、吴铁铮也进来了说“二十多年没见老师了”于是聂对他们说“你们是被蒋逼着打仗的,一定要失败,不要为蒋卖命”,告诉杨光钰说左叔仁已经牺牲了,杨光钰连声说“他是光荣的”,然后吴铁铮想起自己当年脱党如坐针毡,聂问他“现在蒋介石的军队和1925年时有什么不同”,吴说“现在这个军队和当年孙传芳一模一样了”……(解放军出版社1990年,第154-156页。)这段最明显的问题是,罗杨吴三人并非同时被聂接见,这一点可以被老聂和杨迷弟两人的回忆录所证实。此外聂不知道罗是自己同乡,不够合理。


《石破天惊——解放石家庄纪实》写的是罗历戎被发现后提出要见同乡兼老师老聂,杨成武报告了聂,于是罗杨吴三人同时来到召开土地会议的史家寨,聂同罗、吴的对话内容略如前述,未提杨与左参事。(军事科学出版社1997年,第74、75页。)这段文字的问题是未提聂与罗的第一次见面。


综上所述,聂双全和杨得志的回忆录皆可信,根据两份回忆录,第一次见面内容似乎并不丰富,主要对话发生在史家寨,至于究竟是聂还是罗长子对杨光钰提到了左参,还难有定论,因为两人均有合理性,也无更多旁证,似乎罗长子更为合理,因为老聂作为左参基友,如果真的自己说过如此感人的一番话应该会体现在回忆录里。由此可见杨迷弟对左参感情之深,以及罗长子对左参的感情程度也似可再增一笔。


参考文献:


1.《聂双全回忆录》,解放军出版社1986年。


2.《杨得志回忆录》,解放军出版社1992年。


3.《杨成武回忆录》,解放军出版社1987年。


4.《耿飚回忆录》,解放军出版社1991年。


5.《中国革命斗争报告文学丛书》之《石门开——解放石家庄》,解放军出版社1990年。


6.《石破天惊——解放石家庄纪实》,军事科学出版社1997年。

17 Jun 2018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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